話音未落,蘇娆随手抄起果盤旁的水果刀,狠狠紮進林若淺的掌心!
“啊——!!”
凄厲的慘叫響徹整個宴會廳,鮮血噴湧而出,濺在蘇娆雪白的裙擺上,像極了一朵朵盛開的紅梅。
周圍瞬間亂作一團,尖叫聲此起彼伏。
蘇娆卻出奇地平靜,她冷冷掃視衆人,紅唇微啟:“讓各位見笑了。我媽媽死得早,沒人教,所以一般有仇——”
她拔出刀,鮮血濺在臉上:“我當場就報。”
林若淺痛苦的哭聲環繞整個拍賣會場,蘇娆卻直接丢了刀轉身就走。
走到門口時,手腕突然被人狠狠攥住。
時硯清似乎是聽到消息後匆匆趕來的,手上還拿着毛毯、暖寶寶和紅糖。
蘇娆心頭一刺。
原來他是去給林若淺買這些東西了。
“你反了天了是不是?”時硯清臉色冷得可怕,“就因為一條項鍊,你就敢傷人?要是她做出更不如你意的事,你是不是要殺人?”
他的力度極重,像是要把她的腕骨捏碎。蘇娆強忍着疼痛,紅着眼道:“你怎麼不問問她做了什麼?她把我媽的項鍊……”
“就算她把項鍊拿去喂狗,你也不能傷人!”時硯清厲聲打斷。
這句話像刀子一樣捅進蘇娆心裡。
她突然笑了,笑得眼淚都流出來:“那我現在做都做了,時總打算怎麼‘管教’我?”
“我管不了你了。”時硯清冷聲道,“來人,送警局,告她蓄意傷人,拘留三天。”
蘇娆猛地擡頭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他竟然為了林若淺,要把她關進監獄?
她死死咬住嘴唇,直到嘗到血腥味,卻一個字都沒說,任由警察将她帶走。
最後一眼,她看見時硯清将林若淺打橫抱起,輕聲哄道:“别哭,我在。”
……
拘留所的三天,是蘇娆這輩子最地獄的三天。
她被關在最髒亂的牢房,同屋的女犯人們明顯被人授意,變着法地折磨她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