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那時候,她一心都困在宋時律身上,每天念着宋時律對她的一點愛,苦苦支撐着那個虛假的家。
她沒少做讓大伯娘和堂弟傷心失望的事。
他們勸她不行就離婚,但她舍不得。在沒有蘇若蘭的時候,宋時律對她也是關心,也是愛護的。
他們見勸不動她,怕勸出仇來,反而讓親戚關系鬧僵,才漸漸不勸了。隻在她最難的時候,幫一把手。
想到大伯娘的好,程月甯的眼眶濕了。
大伯娘快步走到程月甯面前,看到她坐在輪椅上,臉色蒼白,眼眶一下就紅了。
“護士也沒說你這麼嚴重啊,怎麼坐上輪椅了?”大伯娘用力揉搓着程月甯的纖瘦的手,眼裡蓄滿了淚。
此時的大伯娘,兩鬓已經有了些許的白發,但身體還算硬朗。
她的手很暖很有力。
自從程月甯父母去世後,大伯娘一直把她和哥哥當親生兒女疼。
隻是程月甯和哥哥懂事,不想給大伯一家添麻煩,是他們不想給大伯一家添麻煩,才報喜不報憂。
但這樣,反而和大伯娘家疏遠了。
這一世,她不要這樣!
“月甯,你怎麼好端端的會出車禍?”大伯娘心疼地抹着眼淚,她蹲下身子,輕輕撫摸着程月甯打着石膏的腿,“這得疼成什麼樣啊?你這孩子,怎麼也不跟家裡說一聲?”
程月甯看着大伯娘關切的眼神,心裡湧起一股暖流,“我就是骨裂,沒事的。”
“還說沒事!都坐輪椅了,這得傷成什麼樣!”大伯娘的聲音帶着哭腔,“你這孩子,就是太要強了,什麼事都自己扛着,傷成這樣,小宋怎麼讓你一個人出來亂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