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可不想再經曆一次前世的種種,絕不原諒,絕不回頭。
程大伯信她,三人進了院門。
程大伯推着輪椅,他不太會推,到了堂屋門檻,輪子果然卡了一下。
宋時律幾乎是本能地伸手想去推程月甯。
“我來吧。”
“用不着你!”程大伯猛地一側身,擋開了他的手,語氣冰冷。
程月甯也伸出手,去扶大伯,“這幾步路我自已走。”
“好咧。”
程大伯順手拿過放在門口的拐遞給程月甯,小心翼翼将她扶起來,再扶着她到桌邊坐好。
“我就在外面,有事你就大聲喊!”
程月甯點了一下頭,他才轉身退到院子裡。
腳步聲停在門外不遠處,一個聽不到屋裡談話,但如果程月甯喊他,他又能清楚聽到,并且快遞進來的位置,唯恐程月甯再受半點委屈。
程月甯感受着大伯那毫不掩飾的維護,讓她的嘴角,不自覺地上揚。
隻是那抹剛剛揚起的淺淡弧度,卻在轉頭面對宋時律的刹那,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她臉上的表情重新覆上了一層寒霜。
“好了,可以說了。”
宋時律站得筆直,軍姿依舊标準,随即他嚴肅而認真地開口:“事關蘇同志的個人隐私,我原本不打算說的。隻是,現在你因為這件事誤會太深”
他擺出那副為了顧全她的感受,不得不打破自己原則,做出巨大犧牲和讓步的姿态。
程月甯看着他這副樣子,隻覺得無比諷刺惡心!
不等宋時律繼續鋪陳他的“苦衷”,直接替他說了。
“蘇若蘭懷孕了吧。”
宋時律猛地怔住,準備好的一長串解釋,那些關于責任,關于無奈,關于希望她能理解體諒的話語,頃刻間全部堵在了喉嚨裡。
剛毅的臉上,血色瞬間褪去,隻剩下全然的錯愕與難以置信。
“你聽誰說的?”
程月甯諷刺地勾起唇角,“還用别人說?蘇若蘭表現得還不夠明顯?有事沒事就撫着小腹,動不動就喊肚子疼,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懷孕似的。”
可前世,她眼肩心瞎,就是沒看出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