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子啟動,隔着車窗,寶寶對程月甯擺擺手,“姨姨,再見。姨姨要來看寶寶嗷。”
車子走的時候,寶寶還是哭了鼻子,趴進沈鶴之的懷裡。
這門口一番依依不舍的拉扯,自然又落入了還沒散去的鄰居們眼中。
夜色下,那輛綠色吉普車緩緩開走,程月甯也回到程家。
“看見沒?那孩子多黏月甯。”
“可不是,我看這事兒八九不離十了。”
“啧啧,這程月甯也是真有本事,前腳剛跟宋團長吹了,後腳就找了個開小汽車的,條件看着一點不差。”
與此同時,軍區宿舍樓。
李山站在宋時律的宿舍門口,猶豫了一下,還是敲響了房門。
“進。”
裡面傳來宋時律低沉的聲音。
李山推門進去,宋時律正坐在書桌前,手裡拿着一份文件,頭也沒擡。
宿舍裡隻開着一盞台燈,光線有些昏暗,将宋時律的身影籠罩在一片陰影裡。
李山走到桌前,立正站好。
“宋團。”
宋時律“嗯”了一聲,目光依舊停留在文件上,“月甯把東西都收下了嗎?你沒讓她知道,東西是我送過去的吧?”
李山沒出聲,他感覺嗓子幹的厲害,話到嘴邊,有些說不出來。
憋了半天,才斟酌着開口道:“我到的時候,正好看到程月甯同志被一個男人扶着上了車。”
宋時律翻動文件的手指頓了一下,但沒有擡頭。
李山繼續彙報。
他描述了自己看到的場景,包括那輛綠色的吉普車。
“院裡的大娘說說那是來和程月甯同志相親的。”
宋時律握着文件的手,指節微微泛白。
他終于擡起頭,看向李山,眼神平靜無波,卻帶着一種無形的壓力。
“相親?這麼快?”
宋時律喃喃,“那個人怎麼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