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時律喃喃,“那個人怎麼樣?”
李山連忙搖頭,“我沒看清長相,離得有點遠。不過程大娘好像對他很滿意的。”
宿舍裡陷入一片寂靜,隻有台燈發出微弱的滋滋聲。
宋時律的目光重新落回文件上,“知道了,你先出去吧。”
“是!”
李山如蒙大赦,敬了個禮,轉身快步離開了宿舍,輕輕帶上了門。
門關上的瞬間,宋時律手中的文件被捏得變了形。
他靠在椅背上,閉上眼睛,眉頭緊緊地鎖了起來。
蘇若蘭拿着翻譯好的稿子,走進書店。
付宇軍對蘇若蘭這個軍人遺屬有些印象,他推了推眼鏡,面容和藹,“稿子翻譯好了?”
蘇若蘭恰到好處地含蓄點一下頭,看上去謙遜有禮,初印象極好。
“我來看看。”
“好的,如果我有什麼翻譯不好的地方,還請多指教。”
付宇軍擺擺手,“指教談不上,我的外語學的也是俄語,現在國家需要英語人才,我也是趕鴨子上架,在慢慢學。”
他說着,扶了扶眼鏡,拿起稿紙,對着窗口灑落進來的陽光看。
就在這時,門口被人從外面挺費勁兒地推開。
付宇軍擡起頭來,隔着門看到一個人坐在輪椅上,推着門。
陽光透過門框,勾勒出她清瘦卻挺直的身影。
蘇若蘭也下意識地轉頭,看過去。旋即,她的視線,猝不及防地與程月甯在半空中撞上,身體一僵,臉色微變,有些難看。
程月甯也擡起頭來,看到了蘇若蘭。
但她目光平靜,隻淡淡掃過蘇若蘭,便落在了付宇軍身上。
“付叔。”
付宇軍幾乎是立刻就放下了蘇若蘭那份剛拿到手裡的稿子,快步走過去,臉上是顯而易見的熟稔與關切。
“月甯,怎麼自已過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