陽光勾勒着她的側臉,恬靜安然,與書店的氛圍融為一體。
她正與人說着什麼,臉上帶着淺淡的笑意。
宋時律看着這樣的程月甯,一時失了神。
最近月甯在面對他的時候,總是特别尖銳,但在面對别人的時候,卻是溫柔的。
宋時律的心頭莫名一緊,腳步頓了一下,才重新邁開,朝着她走過去。
聽到腳步聲,程月甯和付宇軍的談話被打斷。
她轉過頭,目光平靜地落在他身上,她眼裡的溫柔笑意瞬間收斂,隻剩下疏離與冷淡。
付宇軍看了他一眼,立刻認出這個一面之緣的人。想到那天在程家,程月甯和他之間的不愉快,微微皺了皺眉。
程月甯微微擡起下巴,嘴角勾起一抹幾不可見的弧度,帶着明顯的嘲諷。
“宋團長看來是最近官運太順,想被舉報,給生活加點波折?”程月甯的聲音裡不止有諷刺,還有警告。
警告他不要糾纏,否則她真不建議用毀了他的方式,提醒他兩人的關系是破鏡不能重圓的!
宋時律心口一痛,他壓下心頭的不适,目光沉沉地看着她。
“我是來找你有事,月甯,你為什麼要為難蘇同志?”
程月甯臉上的諷刺意味更濃了,“哦?她回去告狀了。”
宋時律的眉頭皺了起來,他不喜歡她這種陰陽怪氣的态度,更不喜歡她對蘇若蘭的敵意。
在他看來,蘇若蘭柔弱無助,程月甯卻咄咄逼人。
“她什麼都沒和我說,你别誤會她。是别人看到了,和我提了提。”
宋時律用責備的目光看着程月甯,“月甯,蘇同志已經夠艱難了,你是知道她現在的情況的。現在工作被你鬧得停職,想做個翻譯員給孩子攢點錢,你又何必”
這簡直是要把蘇若蘭往絕路上逼。
“月甯,蘇同志不好起來,我為了死去的梁團,就要對蘇同志多加照顧,我就不能對蘇同志放手。”
他看着程月甯,隻有蘇同志安頓好了,他才能放手,然後才能和她安安穩穩地在一起過日子。
程月甯扯開嘴角,蘇若蘭能安頓好?
不!
蘇若蘭會一輩子纏着宋時律,他調到海市,也會帶着她,而把自已丢在鄉下!
前世受過的苦,程月甯不會再受一遍!
她的聲音冷的徹骨,“那是你的事,不用和我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