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聲音冷的徹骨,“那是你的事,不用和我說。”
宋時律看着程月甯,眼裡有了怒意。
“月甯,你不要把你我之間的問題,扯到别人身上。”
“比如?”
程月甯微微挑眉,語氣平淡,早已料到他會提起誰。
“你不要因為我的原因,故意針處處對蘇同志。”
果然。
程月甯勾起唇,冷嗤一聲。
旁邊的付宇軍聽不下去了,皺着眉插話進來。
“你這話不對,蘇同志那份稿子,是她自己翻譯水平确實不行,有很多基礎錯誤,我才拒絕的。這件事跟月甯沒有任何關系。”
付宇軍的眼神清澈,語氣剛毅,顯然不像是在說謊。
宋時律的目光猛地轉向程月甯。
她正用一種近乎嘲弄的眼神看着他,那眼神像一根細針,精準地刺中了他心底最難堪的地方。
一股熱意湧上他的臉頰,他有些狼狽地解釋,“不是蘇同志說的,是李小丹和我說,蘇同志沒辦法接翻譯工作,想賣手表。”
程月甯嘴角的弧度更深了,那諷刺幾乎要溢出來。
“是誰說的,重要嗎?你從一開始就不信我,别人随便說點什麼,你就立刻偏聽偏信,跑來質問我。”
程月甯聲音清淺,明明沒有咄咄逼人,卻讓宋時律無言以對。
他緊抿着唇,喉結滾動了一下,艱難地吐出三個字。
“對不起。”
“不用說對不起。”程月甯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,神情冷漠,是真的不在意,“反正我不會因為一個陌生人的否定和冤枉而難過。”
宋時律輕輕一震。
程月甯聲音平靜的繼續道:“更不會因為一句輕飄飄的對不起,就原諒一個曾經傷害過我的人。”
前世,她就太在乎宋時律的話,才會被困在他的謊言裡。
宋時律抿着涔薄的唇,“陌生人”這三個字像一把鈍刀,緩慢地割過他的心髒,帶來一陣尖銳的疼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