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說我能看懂,你們是聾了,沒聽見?”
陳東友被她這句話噎了一下,他臉上的怒氣更盛。
他嗤笑一聲,語氣充滿了不屑,“你能看懂?你一個從鄉下來的初中生,能看懂這些頂尖的專業資料?不會裝會,有意思嗎?!”
“我這也是為了你好!别到時候因為你一個人,拖累了整個團隊的後腿!或者,又想找沈工給你開小竈?”
他眼中卻閃爍着惡意的,特意加重了“開小竈”三個字。
“沈工可是很忙的,沒那麼多時間浪費在你這種人身上!”
白岚等陳東友罵完,這才伸出手,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,假惺惺地勸道:“東友,别這麼說,其實程同志很優秀的!”
她又轉向程月甯,語氣柔和,但眼裡帶着得意,“程同志,你别往心裡去,我們自發組建了一個學習小組,大家都是一起學習,共同進步的。程同志,你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,我們都會互相幫助的。陳同志也是心直口快,其實他本意是好的。”
程月甯緩緩站起來,“你所謂的好意是,武斷地說我是鄉下來的,初中畢業,用這樣的字眼形容我。”
她又轉向陳東友,“還是像他那樣,張嘴就說我會拖累團隊後腿?”
兩人被程月甯諷刺得臉色漲紅。
“别說我會英語,就算我不會,你們也不會。五十步笑百步,你們有什麼得意的?”
陳東友被程月甯怼的臉色漲紅,“當然不一樣!我們至少還會,可以相互學習,而你呢?”
“如果不是之前有一位非常厲害的翻譯同志,因為工作需要,被調到其他更重要的地方去了。這些新下來的專業資料,暫時還沒有人能進行系統性的翻譯。暴露了你什麼都不會的本質,你還覺得,你和我們是同一水平呢!”
程月甯聽到“很厲害的翻譯調到其他地方工作去了”這句話時,她的眉頭幾不可察地挑了一下。
這個人感覺像是在說她。
“你們和我确實不在同一個水平。”
說完,她便拿着那疊英文資料,轉身離開研究室。
陳東友看着程月甯離去的背影,裡的憤怒達到頂點!
“她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?嘲笑咱們不如她?一個鄉下來的初中生而已,在我們這些大學生,甚至還有研究生面前,她牛氣什麼啊!”
程月甯需要去确認一件事,然後打臉。
研究所有對外聯絡的電話,隻是需要被監聽。
程月甯撥通了楊修業辦公室的号碼,電話響了幾聲,那邊就接了。
“喂,你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