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許意心中掀起滔天巨浪,整個人幾乎要窒息,卻仍忍着淚水,盈盈一拜:“女兒都聽父親的。”
姜相霖大為不忍,又看了姜知雪一眼,長長歎了口氣。
太後的賞賜,讓他誤以為這道聖旨,是太後逼着皇上下的,因此他也沒有遷怒與姜知雪。
畢竟太後兩次到侯府,對自己與許意都有誤會。
到時候還需要讓知雪好好同太後解釋才好。
一夜無話。
阖宮宴,慶軍功,不僅是皇城,整個上京,都熱鬧紛繁。
定遠侯的馬車排在許多文武重臣的車後,緩緩進了皇宮。
姜許意失去了這次進宮接觸太子的機會,喬氏對姜知雪,可以說是厭惡至極了。
她皮笑肉不笑:“知雪這次能獨自進宮,真是好福氣。誰能想到,我們定遠侯府,人人都在倒黴,偏是知雪,步步高升。”
姜知雪矜持地笑笑:“母親說笑了,侯府得天子器重,多少大臣巴結父親還來不及,昨日陛下還親自賜了兄長藥,不知這‘倒黴’二字從何說起?”
姜相霖本在閉目養神,聽見她們的對話,擡眼不輕不重地瞪了喬氏一眼:“天子面前,無知婦人休要多言,要是給侯府惹來麻煩,我決計饒不了你。”
喬氏恨恨地閉上了嘴,可心中卻千思萬緒始終停息不得。
她與姜相霖成婚多年,自姜家得了定遠侯稱謂,這人反倒是越來越不近人情,無怪意兒與枭兒對他失望。
若是他再要做瞎眼家翁,讓那一雙兒女受委屈,她究竟還要不要坐視不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