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氏仔細看了看那丫鬟:“确實不錯,這是先前我送進知雪院中的人,這筆迹,也确實是我那侄兒的筆迹。”
“這麼說,姐姐!真的是你?”姜許意詫異地望着姜知雪,滿面無法相信的神情,“姐姐你糊塗啊!”
人證物證俱在,官眷們也忍不住議論紛紛:
“這姜大小姐,應當也是知書達理的人,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?”
“真真是想不到,這二人還是表親關系,也不知道,那個什麼喬少爺,才住了幾日,是怎麼勾上表姐的?”
“先前我想為我兒向侯府提親,結果姜大小姐竟是這種人!”
“諸位,都停一停。”長公主及時出聲,止住了諸人的議論,“知雪還未發話,我們且莫妄下論斷。”
姜知雪等到衆人都不再言語,才向長公主道:“多謝公主給知雪辯駁的機會,那封信可否讓我看一下?”
姜許意下意識攔在姜知雪面前:“姐姐,你不會是想要銷毀證物吧!我們都已經親眼見過那句詩了,你就算撕了也沒用!”
“知雪,都是娘不好,沒有為你尋好夫婿,但你也實在是不該與表弟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做這樣的事情啊!”
“母親,許意,我并沒有認罪,長公主也給了我自證的機會,怎麼你卻處處阻撓,還是說你們其實内心盼着衆人我們侯府的笑話?”
“我不是!”喬氏被她揭穿,忙遮掩道,“我隻是希望你能改過自新。”
“這倒不用。”姜知雪徑直向前,自長公主手中拿過那張紙,“就拿到這麼個東西,這個小丫鬟就敢舞到滿京城貴人的面前,傳我的謠言,真是可笑至極。”
她微微側頭:“素容,取紙筆來。”
“是,小姐。”素容叫上趙金河,去屋中搬了小桌子,鋪上紙筆。
衆人不知道她想做什麼,紛紛圍了過來。
姜許意心中隐隐感到不安:“姐姐,你這是要做什麼?拖延時間可沒有用處。”
姜知雪隻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,并沒有說話。
素容研磨,她素手取了筆,認真寫了起來。
不過一盞茶的時間,姜知雪便寫了五份詩詞。
她讓素容與桃葉、柳葉分别将寫好的詩句拿給諸位貴人看。
隻見紙上用了不同的筆迹寫了“京城楊柳三千枝,不及故園一低眉”,落款也分别是喬钰、姜知雪、姜許意、喬蓮兒與姜相霖。
别的旁人不知仿的像不像,隻喬钰那一張,與方才她們見過的,簡直是如出一轍。
姜許意自然是也看到了,她望着那與自己一模一樣的筆迹與落款,如被驚雷擊中,聲音也在這一刻變了調:“你你怎麼會?”
“我怎麼會仿寫别人的字迹?”姜知雪反問道,“這并不難,隻要是有心模仿,稍加練習,莫說是我,任何人都能做到。”
她坦蕩地向着諸位官眷笑道:“現在應該沒有人會覺着,這一張小小的紙張,就是鐵證了吧?”
眼見自己辛苦布的局被姜知雪輕松化解,喬氏哪裡甘心,她咬着牙道:“就算這句詩是刻意構陷,那這小丫鬟親眼所見呢?你贈予喬钰的令牌又該怎麼解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