衆人都噤了聲。
若說借住的侯府主母侄兒與丫鬟有所勾結,倒是沒什麼事,說不準還能成一樁美談。
但若是與侯府大小姐私相授受,這可是大笑話。
姜許意生怕旁人聽不清,又問一遍:“你說什麼?是姐姐?不可能!”
丫鬟連連叩頭:“求夫人、二小姐饒了我!奴婢願意項上人頭擔保,句句屬實!”
此情此景,長公主已經有些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了。
她不着痕迹地看了看喬氏與姜許意,道:“莫說此事還未經查證,便是真的,也是定遠侯自己的家事,我們似乎不便插手。”
言下之意,是不讓衆人管閑事。
姜許意自然是不許的:“長公主,臣女相信姐姐的清白!這件事情既然發生在諸位夫人、小姐面前,若是不加查證,日後傳出去,恐怕會壞了姐姐名聲,還請公主做主,還姐姐一個清白!”
這些官太太之中,不乏想要看熱鬧的,紛紛出聲贊成姜許意:“姜小姐說的也有道理,要是不明不白揭過去,對大小姐也不好。”
不等長公主再說話,喬氏當機立斷:“去秋墨閣!”
躲在暗處的素容聽見此言,急忙繞過衆人,向秋墨閣奔去。
隻是今日侯府人實在是多,很是影響她的功夫施展。
她前腳剛見着姜知雪,後腳喬氏就帶着衆人來敲門了。
素容隻來得及說一句“與喬钰少爺有關”,便去開了門。
姜知雪在院中将将給花澆完水,一身簡裝,素面朝天,令許多第一次見到她的官太太與小姐都感到驚訝。
侯府夫人與養女都妝點的這般雍容,姜知雪還貴為郡主,竟然如此儉樸?
隻不過,她未經妝點,也掩不住那絕色容顔。
姜知雪視線一一掃過衆人,最後對着長公主福了福身:“臣女參見長公主。”
長公主含笑道:“免禮。知雪,我們這次來,是有些事情需要同你确認,不是什麼大事,你不必緊張。”
随後,她将丫鬟所拿的信與所說的話,簡單告知,并道:“知雪,你實話實說便可,我自會為你做主。”
姜許意上前,假惺惺地摟住姜知雪的胳膊:“對呀,姐姐,你告訴我們真相,我們都相信你!”
姜知雪毫不客氣地避開姜許意,有些好笑道:“隻是一張紙,一句詩,就定了我的罪,是不是太草率了?”
“不是的!”那送信的小丫鬟忽然出聲,“我可以作證,大小姐與喬少爺确實是私相授受!大小姐先前還給喬少爺送月滿西樓詩會的令牌!”
“二人多次在這湖邊私會,我和其他丫鬟都有見到過!”
喬氏吃了一驚:“你說的當真?”
“千真萬确!因着奴婢先前侍奉過大小姐,她就脅迫我幫着她與喬少爺往來送信,我手中的隻是其中一封而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