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公主也不客氣,帶頭向丫鬟指引的方向走去。
路上,她與喬氏攀談道:“今日怎麼未曾見到知雪?”
喬氏笑笑:“我晨起去叫過她,但也不知為何,這孩子不肯來。”
長公主點點頭:“也不是什麼大事,随她去吧。”
二人說笑着,剛轉過院門,卻見到一個丫鬟鬼鬼祟祟地從另一個方向走來,遙遙看見衆人,似是吓了一跳,忙轉頭又向來時路跑去。
“哎,你等等!”喬氏一眼看見她,厲聲叫住,“你在幹什麼?”
小丫鬟吓了一跳,腳下卻不停。
喬氏向一旁的小厮使了個眼神:“去攔住她,今日都是貴客在此,不能放過這種可疑的人!”
不多時,小厮将人帶了回來。
“夫人饒命!長公主饒命!奴婢、奴婢沒幹什麼壞事。”小丫鬟吓得不輕,連連撇清自己的關系。
喬氏柳眉倒豎:“鬼鬼祟祟的,還說自己沒幹壞事!快些從實招來,不然我便将你當做刺客!”
小丫鬟抖了一下,手下意識伸向袖中。
姜許意眼尖,失聲喊道:“她藏了東西!”
小厮忙不疊把人按倒,不顧丫鬟的掙紮,從她袖中搜出了幾張紙。
丫鬟連連磕頭:“夫人、公主,我真的隻是送個信,什麼都沒有做。”
長公主微微皺眉:“既然隻是送信,又何必如同做賊一般?快些下去吧。”
身後也有夫人附和:“就是,倒是吓地我們不輕,還耽誤我看聽戲。”
眼見長公主就要繞過那丫鬟,喬氏連忙展開信封,随即驚呼出聲:“呀!這是什麼?”
“怎麼了,娘?這信有不對的地方嗎?”姜許意湊近喬氏,将信拿在手中,念了出來,“京城楊柳三千枝,不及故園一低眉”
姜許意瞳孔驟然收緊,急忙向下翻看:“落款竟是喬钰!”
“這、這都是些什麼銀詞豔曲!”姜許意聲音中帶了些許顫抖,“娘,這怕是府中有人暗通款曲啊!”
聽完姜許意的話,諸多官眷也一下子亂了起來:“這可是赤骒骒的情詩啊,不知寫詩的是何人?”
喬氏身子晃了晃,像是有些受不住打擊,但仍舊貼心地為諸人解答:“喬钰是我侄兒,前些日子在侯府借住過一段時日。”
有個年輕的小姐笑了笑:“那看來是與貴府哪位丫鬟生了情誼,這也是尋常,姜夫人不必太過當回事。”
“廖夫人,多謝您的寬慰,隻是府中出了這樣的事情,還偏巧讓大家看到,實在是我這個主母的過失。”喬氏假惺惺地說着。
姜許意趁機問出關鍵:“說!這些詩到底是給誰的?”
小丫鬟咬着嘴唇,連連搖頭:“不,我要是說出去,會被趕出侯府的!”
喬氏面色一變:“這麼說,這人在侯府還身居高位了?快說!不然我即刻将你發賣出去!”
小丫鬟認命般地閉上眼睛:“是大小姐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