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腕上醜陋的舊傷被人看到,她局促難堪。
她是個很好懂的姑娘。
對于鹿可可而言,她真正在意的東西不難看出——
一個是家庭。
另一個則是不堪的本能。
她習慣了用傷害自己的方式來減緩壓力。
有些習慣一旦形成,一輩子都改不掉。
所以她隻能掩耳盜鈴地藏起來,像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。
在不被允許的時候,一直忍耐。
所以當林深說不會再打她的時候,她笑了。
那樣的笑帶着歉意,也帶着怨責。
家暴讓她感到害怕,沒有安全感,她也很讨厭那樣的疼。
林深說不會再打她的時候,她很感謝林深。
可是啊。
當初不是你說的嗎?
那些疼痛,你願意和我以更安全的方式進行。
你這個大騙子。
對不起,我本來就是這個樣子。
很醜對吧?我也知道。
但是我真的希望你能兌現承諾。
親愛的。
我不知道我還能撐多久,我怕哪天回過神來的時候突然血淋淋一片,會吓到女兒,也吓到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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