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着這個認真擦眼淚,肩膀還時不時抽動的傻姑娘。
林深不着痕迹地歎口氣,給她充足的時間緩緩。
等她眼淚差不多止住,林深才開口問她:
“哭出來好些了嗎?”
鹿可可還沒完全回複,鼻音很重,說話悶悶的,“好些了,真的很對不起,我傷害到你了。”
林深沒太理會她說了什麼,隻是伸出手擡起她的下巴。
重新拿一張紙,仔細替她擦去遺漏的淚痕。
鹿可可仰着臉,注視他的眼睛,任由他替自己擦眼淚。
擦完。
林深捏着她的下巴左右翻看一下,然後松手。
“起來吧。”他說。
聞言。
鹿可可沒有照做,她抿抿唇,開口:“我做錯事了,你罰我吧。”
卧室的燈自上而下。
平時都是鹿可可坐在床邊,這樣看着林深蹲在面前給自己洗腳。
今晚卻換了位置。
林深坐在床邊望着跪在面前的鹿可可。
感覺是一種很玄妙的東西。
當鹿可可坐在高處望着低處的林深時。
背後的燈光将她凸顯得格外柔和。
她本來就是溫柔的,燈光隻是放大了她的溫柔。
而同樣的位置,林深就不一樣了。
他位于高處,背着光,面部細節藏匿在光的背影裡,讓人捉摸不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