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棣歡呼過後,迅速站起身,朝着餘閑行禮。
“先生,我今天學到太多了!”
餘閑伸出雙手,擡住了朱棣的兩隻胳膊。
“行禮就免了,你不欠我什麼。”
“當然欠了!”
朱棣很是不解,師傅不受禮,是不是完全不把他當自己人?
“不。你要是真想報答,日後有機會封侯拜相,自有機會。”
“什麼機會?”
餘閑臉上笑意全無,側過頭去,與徒兒四目相對。
“滅了建州女真。”
“辦得到嗎?”
餘閑望了兩眼,便收回視線,又躺了回去。
“辦不到也沒事,當我沒說。”
“辦辦辦,一定辦!不就是打仗麼。”
“出去以後我就搖人”
難得師傅有所願,朱棣隻想好好表現,并且努力不問緣由。
“并非打仗那麼簡單,路過的狗扇兩巴掌,蚯蚓要劈成兩半,就連飛禽走獸,也要拔光!”
餘閑的話好似緊箍咒,一重加一重的壓向朱棣頭頂。
如此極端的逆反情緒,第一次出現餘先生身上。
能把先生逼到這份上,到底發生何事?
“我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:女真離金陵城十萬八千裡,您怎麼就”
餘閑撫平衣衫表面的褶皺,目光看向窗外的寒風飄雨。
俨然,一副世外高人的形象。
“能說的,我都說了;至于做不做,你的事。”
“做!”
朱棣答應得爽快,也是因為餘閑态度堅決。
師傅連性命都置身事外,甯願在牢中蹉跎一輩子,臨死前就這麼點願望,必須滿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