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奇!”
刑部大牢。
響亮的噴嚏過後,餘閑在床上翻了個身,又把被子裹緊了些。
他往左擠一擠,又朝右睡過去,還是渾身不得勁,于是整個人坐起來。
他叼着茅草,就覺得奇了怪了。
今日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,是哪個王八兒子想父親了?
餘閑苦思冥想,總覺得自己這樣的孤寡少年,除了春香樓的姑娘挂念,應該也沒别人了吧?
畢竟,他人畜無害,何曾害過任何人?
皇宮内。
朱标聽了父皇的計劃,可以想象餘閑将會面臨何等窘迫境地。
這種人性考驗在政治上,很有必要。
一旦應對過程中出現一絲纰漏,别說入朝做官,恐怕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。
朱标眉頭微蹙,在老父親面前根本藏不住事。
見狀,朱元璋感覺必須開口提醒。
“别想了,一個人一條命,誰敢走漏半點風聲,此人更是萬萬不可留。”
威懾果然起作用,朱标神色悻悻,答應不會動别的心思。
說完,朱元璋依舊盯着他,看得人心直發毛。
“父皇,咋了是?還有啥沒交代麼?”
“你這榆木腦袋,到時辰了,你餘先生還在牢裡等着開講!”
朱标恍然大悟,吃也吃不下幾口,扒拉幾口小菜後起身。
朱元璋放下碗筷,也不磨蹭了,肩膀處半披着外袍,又去穿鞋。
“慢點兒慢點兒~”馬皇後眼帶笑意,親自上手幫朱元璋穿好。
“走了啊妹子。”
朱元璋随性地揮一揮手,就一頭紮入夜色之中。
馬皇後站在宮門,輕啟朱唇:“這爺倆真是那位小餘先生,可有罪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