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皇後站在宮門,輕啟朱唇:“這爺倆真是那位小餘先生,可有罪受了。”
另一邊。
韓國公府。
這種國輔重臣的家宅,平日裡賓客絡繹不絕,也就相當于皇宮之外的權力交流之地。
可今夜,格外不同。
門前停放轎子車馬的地方,隻看得見一兩輛的,還有客人奴仆的臨時歇腳處,連零星人頭都看不見。
堂堂國公府,竟冷清到此等地步。
路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象征性打量幾眼後,嘟囔幾句離開了。
天已經黑了,可是胡惟庸遲遲不離開李善長這裡,還在商讨。
“恩師的功勞人人皆知,陛下卻一點挽留的意思都不肯展露,實在叫人心寒。”
“恩師且等着,明日我便聯名上書,為恩師遭遇的不公發聲!”
胡惟庸語氣字字懇切,卻沒能化解李善長的滿臉愁容。
“恩師,您這是怎麼了?”
“您不能真的告老還鄉啊!”
胡惟庸有些着急的追問道。
聞言。
李善長收回思緒,搖搖頭說:“你的心意,為師心領了。”
“至于聯名上書,倒是沒有必要。”
“這這當然有了!”
“難道您要把幾十年的基業,就此抛棄了?”
李善長端詳着胡惟庸緊張的面容,感慨人走茶涼,唯有大難臨頭才見人心。
“非也。”
他語氣平淡,似乎有未說完的話。
“隻是聯名上書,隻能引起陛下進一步反感,他老人家吃軟不吃硬,老夫這次失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