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說爺爺——”獄卒站在牢房前,“您老人家有啥需求,一次性說完行麼?”
朱棣抓過獄卒的衣裳,一把扯到跟前:“明明是你們辦事效率不高,一天了還沒消息,是不是嫌小爺說話不頂用?”
“沒,沒有啊”獄卒百口莫辯,又不敢真的頂嘴。
“門房看了沒?有什麼信物、可疑人等出沒沒有?”
“爺,這兒可是刑部大牢,閑雜人等誰敢靠近,即便要真有您的東西,誰敢昧下來?”
獄卒廢了九牛二虎之力,才從朱棣手中逃脫。
朱棣卻始終不肯遠離栅欄。
由于小徒弟過于呱噪,餘閑不得不停下手頭的事。
“喂,你别折騰打工人了,無聊就打打拳鍛煉身體。”
“餘先生,您不懂!”
朱棣不可能直接說,自己是當朝皇帝的四兒子。
那封信,是以接受與徐府長女的聯姻為代價,放餘閑出獄的求情信!
父皇還在氣頭上,看了可能接受,可能變本加厲。
但不至于石沉大海啊!
娘親、大哥,都對他的處境關切至極,為何也跟着沉默呢?
暫時無法弄清原因,朱棣隻能接受這個荒誕的現實。
“先生,你要粗毛筆幹嘛?”
“往牆上寫字啊。”
“寫什麼?國運論?”
“詩。”
餘閑懶得跟他解釋,自顧自寫了起來。
“先生你不是來春遊的。”朱棣一時語塞,不知餘閑為何總能做出很難解釋的事情。
“看看旁邊那些犯人,天天除了瑟瑟發抖,别的啥事都不敢幹。”
“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?”
朱棣都替餘閑委屈!
堂堂大才子,再有七天便要人頭落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