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寫得真順溜,這應該算好字吧?”
“放在這個時代,勉強算。”
“放在我那兒,算很好了。”
朱棣以為,餘閑進了卧虎藏龍的京城,認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。
完全不明白“時代”二字的深意。
“看詩吧。”
朱棣颌首答應,順勢念了起來。
【臨江仙】
【滾滾長江東逝水,浪花淘盡英雄。】
【是非轉頭空。】
【青山依舊在,幾度夕陽紅。】
【】
【一壺濁酒喜相逢。】
【古今多少事,都付笑談中。】
朱棣念完,隔壁房間的人們表情直接凝固了。
太子朱标手指停在紙面上,毛筆掉落後,墨汁飛濺在臉上。
可他卻毫不在乎。
“餘先生之氣節,實在優雅!”
“他若不能笑赴刑場,還有誰能?”
不僅朱标感慨,朱元璋緊貼着牆的傳音縫隙,汗毛都豎立起來。
“好詩,好詩啊!”
“怨不得餘閑餘先生能坐牢數月,一次求情都沒有。”
朱元璋怅然若失,臉上的窘迫袒露無遺,眼底映照着佩服的光芒。
“再大的英雄,也有衰老時。”
朱元璋聲音不大,不自覺地卸下疑心與防備。
“咱還懷疑其用心不純,呵呵,可笑可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