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元璋壓下嘴角笑意,本來想在兒子面前裝一裝,最後還是沒忍住,哈哈一笑,“舒爽,極為舒爽!”
“咱咋沒早點認識餘先生呢?不然的話,這種好日子早就開始了,何必憋屈到今天?”
“你看看那李善長!不是賊能算計嗎?還什麼附龍術,結果呢?還不是敗在了餘先生的謀略之下!”
“既然遠離朝堂中心了,那就乖乖回家養老,還非要安插幾個傀儡隔空鬥法,今兒終于是能讓那家夥難受一次了!”
别說朱元璋了,朱标今天都演的十分興奮,不過他還有一事不解。
“父皇,這淮西的武将們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啊?之前不是還聯名上書反對納稅,和胡惟庸一個鼻孔出氣的麼?”
“這怎麼轉頭反倒和胡惟庸對上了,是因為您下的暗旨嗎?”
朱元璋朗聲一笑,“正是如此。”
“老大啊,你要知道,這世間所有的計謀都是人用的。一個頂級計謀若是掌握在一個庸才手中,那所能發揮的效果也是極低的。”
“而且餘先生也跟我們說過,這具體問題具體分析,不能死闆的按本宣科紙上談兵。”
朱元璋喝了口茶水,潤了潤喉接着道:“那群家夥為啥敢跟皇權叫闆?”
“說到底無非是因為兩個字兒,利益。”
“天下攘攘皆為利往,天下熙熙皆為利來。若你有足夠的利益,他們便是最忠誠的屬下。”
“但同樣的,一旦手裡沒了可供驅使的利益,他們拍拍屁股就走人了。”
“說句難聽的,他們就跟野狗沒什麼區别,誰有肉骨頭吃就跟在誰屁股後面。”
“咱提前跟你徐叔叔說好了,讓他出兵的時候把那些鬧事的家夥全部帶走,随便喂點兒軍功安撫人心。”
“有這麼一個胡蘿蔔在前面吊着,他們若還惦記着那麼一點點的農稅,那就說明腦子不正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