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善長拿起茶杯,看着茶杯之中浮浮沉沉的茶葉,眼中殺意彌漫。
“若在他未入陛下青眼之前除掉他,當今陛下頂多震怒,卻不會對我們做些什麼,我們也不必傷筋動骨。”
“可如今想要除掉他,恐怕陛下能立馬扒了我們的皮!将屍體挂在城牆之上展覽!”
“如果不怕死的話,你就去試一試,但在你出發之前,為師恐怕就要先同你割席了,免得你找死連累到我。”
胡惟庸歎了口氣,愁容滿面,“那我們應當怎麼辦呢?難不成就真的什麼都不做?”
“任由他順利出了诏獄,一步一步來到朝堂之上,成為我們的眼中釘肉中刺嗎?”
李善長閉上雙眼,“不然呢?我們能怎麼辦?”
“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一力降十會。”
“同樣的道理也可以運用到現在的狀況之上。”
李善長睜開眼,擡眸看向他,“當今陛下就是餘閑的那個力,他如今是當今陛下眼中的紅人。”
“可以說餘閑一個人都抵得上如今朝堂上的半數官員了。”
“人家明明在诏獄,未曾出面就将整個朝堂玩的團團轉,你拿什麼跟人家鬥!”
胡惟庸咬牙切齒,崩潰的低吼一聲,卻無從發洩。
他實在是不知應當怎麼做才能除掉餘閑了!
若早知餘閑能有這般棘手,他應該在最初的時候就痛下殺手!
李善長冷眼看着他崩潰,待他低吼幾聲發洩完之後,這才開口。
“冷靜!我跟你說過幾次,越是這種與我們不利的局面,我們越是要冷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