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說是淮西内部了，就是浙東那邊都不可能将這事兒彙報到陛下那裡。
因為空印報稅對浙東也是有利的，所以就不可能是内奸的問題了。
“恩師，您的意思是說此次事件的源頭又是那個餘閑？！”
“可，可他怎麼會知道的呀？”
胡惟庸百思不得其解，“他隻是個死囚而已，他哪來的消息渠道？！”
李善成面露不耐之色，“到了如今這個境地，你竟然還一口一個死囚！”
“好生狂妄！’
“你以為你就比你口中所謂的死囚高貴到哪裡去了嘛？餘閑現在的地位，别說你了，恐怕我都比不上！”
“在人光芒正盛的時候就要學會避其鋒芒，管好你那張嘴。”
“你也不想想！之前的關稅納稅之事，以及現在的嚴查報稅之事，這一步步一環環，哪一步沒少了餘閑的手筆。”
“甚至這還是我們所知曉的擺在明面上的事兒，暗地裡進行的事兒恐怕也不少。”
李善長冷哼一聲，“胡相，這劉伯溫偷偷去往江南之事，你可知曉？”
這一句胡相，諷刺感拉滿，胡惟庸臉上火辣辣的疼，“不，不知。”
李善長就知道他一無所知。
“你這個相國當了跟沒當一樣，連如此明顯的人員動向都不知，老夫當真是瞎了眼了才會把你提拔到這個位置上！”
李善長陰陽怪氣外加直接臭罵，讓胡惟庸徹底沒了脾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