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轉頭,目光淩厲得像一道鋒利的刃:
“曹春華!”
“從今天開始,我不會再離開了!”
“既然你們這麼想留我在劉家—”
“那我就留下來!”
“放心!”
“我不會離婚!”
“但也别指望再從我身上拿走任何價值!”
“你們劉家這口吞了十年的金礦,是我親手掘出來的,現在我要一寸一寸地填上去!”
“你們想圈住我?”
“那你們也準備好被反噬!”
“别後悔就行!”
說完,他轉身離去。
留下曹春華在原地,臉色一片青白,心頭湧起強烈的不安。
她從未見過這樣的陸明修。
她一直以為他是個窩囊廢,是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。
可他剛才那種眼神那笑容那不是一個被逼急的男人。
那是一頭被壓迫太久,終于決定反咬的野獸。
她的心,莫名顫了顫。
可很快,她又哼了一聲,咬牙冷笑:
“反了天了,一個泥腿子,還真以為自己翻身了?”
“哼,沒人在乎你!”
“就你那點力氣,能掀起多大風浪?”
夜色漸深,陸明修驅車回到那棟曾被他視為“家”的别墅。
門前的燈還亮着,仿佛如往常那般等他回家。
可他早已明白,這裡不再是家的地方,不過是一座精緻冷漠的牢籠,所有的溫柔都不過是虛飾的外皮,剝開之後,早已爛透了底層。
他打開門,走進客廳。
一股香水味立刻撲鼻而來,不是劉雪薇一貫用的那種低調香調,而是一種甜膩得刺鼻的氣味。
他往裡走了一步,視線掠過大廳的水晶燈,落在沙發上那一幕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