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興奮地散會,紛紛議論“這一次應該能有重大突破”。
陸明修走到窗邊,望着外頭的陽光發了會呆。
他忽然想起劉雪薇那年生病,他陪她去醫院,她被紮針時吓得一直抓着他的手。
他問她。
“你疼嗎?”
她搖頭。
“不疼!”
可他低頭看見,她的手在發抖。
他就對醫生說。
“能不能換一邊?”
醫生笑了。
“她都沒喊疼呢,反倒是你看起來更緊張!”
她那天對他說。
“你以後别管我了,我自己可以的!”
他說好,但第二天還是陪着她去打針,連工作都請了假。
他就是這樣的人。
認定了,就會一直陪到底。
可惜—她後來再也不需要他的陪了。
她不再害怕打針,也不再抓他的手,隻是冷冷地說。
“你忙你的吧,我不想拖你後腿!”
可現在,他終于明白,不是她不需要,是她早就想把他丢下。
而他,也終于學會了放手。
隻是這一放,便是永遠。
午後的陽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縫隙落進房間,在光滑的地闆上斑駁成碎片。
劉雪薇坐在主卧的梳妝鏡前,指尖輕輕抹着口紅,動作緩慢,鏡子裡的她神色平靜,卻透着一股說不清的陰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