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我想看到的！”
他坐在沙發上，雙手交握在膝上，神情沉靜。
“不是因為我能做什麼了不起的事，而是我終于可以把自己這副身體、這顆腦子，真的用在對得起良心的地方！”
“而不是被人利用！”
沈竹走過去，把手搭在他肩上。
“你一直都有價值！”
“隻是現在，你終于把價值握回自己手裡！”
他仰頭看她，眼神溫柔。
“我握着的，不隻是這些！”
“還有你！”
夜裡，他在書房寫報告時，手機屏幕亮了一下。
一個陌生号碼發來一條簡短的消息。
【我今天去找你了，但沒見到！】
他盯着那行字看了許久，緩緩鎖了屏。
他不想回。
他知道那是誰，也知道她想說什麼。
但他已經沒有要聽的必要。
他關了台燈，走出書房，沈竹正窩在沙發上看書，看到他，輕輕擡起頭。
“寫完了？”
他點點頭，坐到她旁邊，把她的腳輕輕放在自己膝蓋上。
“我們，下個月出去一趟吧！”
“去哪兒？”
“你想去哪兒都行！”
沈竹微笑。
“那我想去你小時候生活的地方！”
陸明修一愣。
他從未對她講過太多關于自己的成長經曆，那些塵封的小鎮、泥濘的山路、陰冷的教室、和那些帶着偏見看着他的眼睛。
“我想去看看！”她握住他的手。
“去看看那個陪你長大的地方，也去看看你，是怎麼一步一步，走到今天的！”
他沒說話，隻是緩緩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