累到如果這場仗現在不打完,他可能永遠也不敢再碰過去一次。
她伸出手,把他的手握住。
“你不會是一個人!”
“你也不是一個人!”
他反握住她,眼神終于從那種冷靜的殺伐中退下來,像是在溫柔地墜落。
他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用了多少耐心,才在他最亂、最冷、最不相信任何人的時候,一點點将他的棱角都包起來。
她從來不問他下一步要做什麼,也不勸他放過誰。
她隻是在那裡。
一直都在。
這已經是足夠珍貴的東西了。
他們坐在沙發上,直到窗外的雨聲停了。
沈竹去廚房熱了些粥,陸明修吃得慢,碗裡那點米粒都被他捏着筷子分開來,一口一口細細咀嚼,像是在認真完成某種儀式。
“等我把這件事處理完!”他忽然道。
“我們搬家吧!”
沈竹愣了一下,低頭喝湯的手頓住。
“搬去哪裡?”
“遠一點的地方!”他低聲說。
“有山,有水,不那麼吵,也不那麼累!”
她沒說話。
隻是看着他眼底那一點不易察覺的渴望,忽然覺得心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