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睜開眼，眼神落在他臉上，有些怔怔地看着他，仿佛在确認他還在。
“是不是又收到什麼消息了？”
“嗯！”
他沒有否認。
“她那邊開始轉移資産了！”
“徹底準備斷尾了？”
“差不多！”他輕輕點頭。
“她不想等局面徹底崩盤！”
沈竹緩緩坐直身體，聲音有些啞。
“她的底牌？”
“還沒打完！”
“你要陪她打到底嗎？”
陸明修沒有立刻回答。
他低頭，把她腳邊的毯子折了折，才輕聲道。
“我不陪她，我隻是想讓自己有個交代！”
“可她不會收手的！”
“所以我才要繼續！”
“如果她真的傾盡所有了呢？”
“那我就傾盡所有回她一刀！”
沈竹沒再勸。
她知道他不是狠，而是累。
累到如果這場仗現在不打完，他可能永遠也不敢再碰過去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