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還是不肯認輸。
她的手機忽然響了。
是她留在境外賬戶那邊的人打來的。
“劉總,第一筆已經到賬了!”
她嗯了一聲,挂了電話。
她走到辦公桌邊,坐下,打開筆記本電腦。
開始寫一份匿名舉報材料。
她要揭露陸明修早年與某項目資方的關聯,她知道這件事沒有實錘,但隻要她放出“疑點”,隻要輿論開始“懷疑”,就夠了。
她要拖住他。
拖到他崩潰。
拖到他自己主動退場。
她已經失去太多了。
不能再輸。
哪怕全世界都告訴她“你該收手了”,她也要咬着牙—再撕一層皮。
她不信。
她不信這個世界有“背叛她的人”能活得比她更好。
她活着的意義已經不是赢,是—拉着他一起死。
就像她曾說的:
哪怕是以毀滅的方式,
也要把他困在她的手心裡。
雨一連下了好幾天,像是整個城市都陷進了某種潮濕的沉默裡,連街邊的樹也不再挺拔,葉子滴着水,低垂地貼着枝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