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有!”
她笑了。
“我覺得它們都很倔強!”
陸明修停下,手搭在玻璃欄杆上,望着那一排排低矮的植株,眼神有些遠。
“你知道嗎?有一株,我們做了七年才穩定!”
“期間換了四種土壤,五套光照系統,還差點在最後實驗周崩盤!”
“我以為它會死!”
“可它沒死!”
沈竹看着他,沒有說話,隻是默默伸手握住他的手。
陸明修回握住她,手指微涼,卻握得極穩。
“我那時候跟自己說,如果它活下來了,我就繼續下去!”
“它活了,我也活了!”
他轉頭看着她。
“我很慶幸我沒死在那時候!”
沈竹笑了。
“如果你真的死了,那我豈不是見不到你了?”
陸明修沉默了一下,輕輕道。
“如果那時候我死了,也許她就不會後悔了!”
沈竹沒有諷刺,也沒有掩飾自己的冷淡,隻是淡淡說。
“可那不值得!”
“一個人為别人的悔意死去,是最廉價的結局!”
陸明修點頭。
“我知道!”
“所以我沒死!”
“我現在活着,很好!”
夜晚他們住在山城基地旁的舊旅舍,木窗、老床,樓道裡還挂着年初的紅對聯沒撕掉,角落翹起一層。
沈竹站在陽台上看雪,陸明修站在她身後,兩人誰也沒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