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落在瓦片上,聲音極輕。
沈竹忽然問。
“她現在在做什麼你知道嗎?”
“有人告訴我,她去了北方,做一個慢病科研的小項目!”
“你查過她?”
“沒有!”
“别人說起了!”
沈竹轉頭,認真看着他。
“那你還想知道嗎?”
他想了幾秒,緩緩搖頭。
“我不想知道她變成什麼樣,我也不想她再來知道我變成了什麼樣!”
“我們已經不在同一個時空裡了!”
“她現在的痛,也不屬于我來承受!”
“我放過她,也放過我自己!”
沈竹輕輕一笑。
“那就好!”
“以後别做夢夢見她了!”
“我會吃醋!”
陸明修挑眉。
“你會吃醋?”
“我當然會!”
她轉身靠進他懷裡。
“你是我男人!”
他笑了,低頭親了親她額角。
“我隻夢你!”
“以後隻夢你!”
風吹起屋檐下的紅燈籠,舊年已去,新春已至。
窗外雪還在落,天地寂靜,而屋内有光,有人,有溫。
他知道自己這一生的歸處,不再是那座被背叛、失落和悔恨浸透的舊城堡。
而是這眼前人,是這個擁他入夢、陪他入老的女人。
他終于活成了他自己,也終于學會了,如何好好愛一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