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現在，她站在同樣的位置，卻什麼都不敢多說。
因為她早已不是那個能随意開口就有人回應的人了。
但她沒有遺憾。
如果命運注定要她走這一遭，那就走到底。
她回頭望了一眼那間會議室，沒有再回頭，徑直走進了樓下那輛普通出租車。
車開出時，她望着窗外街景，一排排的霓虹從玻璃外劃過，映在她眼底，明滅浮動。
她輕輕地、極輕地說了一句：
“陸明修你活得真好！”
“那就一直好下去吧！”
“别再回頭！”
然後她閉上眼，靠在車窗上，風很冷，冷得像往事。
可她知道—
她終于走進了她自己的未來。
哪怕沒有人等她，哪怕餘生都隻能一個人。
她，也終于，完整了自己。
暮色低垂，城市的天邊浸成一片深藍。
車窗上映着昏黃的路燈與紅綠燈交錯的光斑，劉雪薇靠着座椅，閉着眼沒有睡，隻是任憑疲憊将意識拖得愈發虛浮。
出租車司機輕聲問她地址，她報了公司旁的一家快捷酒店，語氣平靜，沒有多餘情緒。
司機透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，似乎想說什麼，終究還是閉嘴了。
她已經不住過去那間帶落地窗的公寓了，那裡是她和陸明修曾經的“婚房”，她在離開劉氏之前早早退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