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時她笑得輕蔑,轉身離開,沒有想過他那句話不是笑談,而是真實。
如今,她終于知道他在怕什麼了。
他怕得太早,可她懂得太晚。
現在,他真的不再回頭了。
她知道陸明修的講座,她看過直播片段,他站在講台上,穿着深藍西裝,聲音不疾不徐,講得全是别人。
再也不是她了。
他沒有提她,也沒有否定她,他就像删掉了一段章節,不再翻閱。
可她知道,她永遠活在他的某一頁。
隻是,那頁不再屬于他未來的故事。
她想過去找他。
無數次地在半夜打開地圖,輸入那個熟悉的研究所地址,或者老城區那片她根本沒去過的巷道。
但每一次她都退回去了。
不是因為害怕。
而是因為她知道,她再沒有資格出現在他的生活裡。
陸明修已經不需要任何解釋。
那封郵件,她讓下屬發出去時,沒有署名,也沒留下任何聯系信息。
她隻想把那份感恩還出去,把她偷走過的一切盡可能還回去一點—哪怕是以一個陌生人的方式。
而她自己,也許真的無法再補償些什麼了。
她把信疊好收回盒子,将那張結婚證翻過來,背面空白,隻寫了兩個名字。
她望着那兩個字許久,終于低聲自語:
“你其實很早就不屬于我了!”
“可我到現在才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