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竹笑着将豆漿放在桌上,鼻尖還帶着些冷風的氣息。
她換了件灰藍色的羊毛外套,領口敞着,一縷碎發落在肩頭,被清晨的風吹得微微淩亂。
她像是剛跑過來,呼吸尚未平複。
“你真的熱了粥啊!”
她低聲說。
陸明修點頭,把碗端到她面前,輕輕說。
“但你帶的,好像更香一點!”
他笑着,語氣很淡,眼神卻沉靜得像一口湖。
沈竹擡頭,正好對上他的視線,忽然鼻尖泛酸。
她低下頭,用勺子攪着粥,聲音低低的。
“今天好像沒有雨了!”
“嗯!”
“你昨天沒睡好!”
“你也沒睡!”
短短幾句話,沉沉落下,如風落紙頁。
兩人對坐在桌前,彼此都沒有再多問。
窗外陽光緩慢灑下,落在木質地闆上,斑駁地映出兩道影子,并肩坐着,靜默無聲,卻勝過千萬言。
吃完早飯,沈竹站起身去收拾碗筷,陸明修在她身後看着,忽然開口。
“我們搬家的事你還記得嗎?”
她頓了一下,轉頭看他,眼神一動不動。
“記得!”
“那你真的願意?”
“我願意!”
她頓了頓,低聲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