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頓了頓,低聲道。
“隻要你在,我去哪裡都行!”
那一刻,陸明修沒有再說什麼,隻是輕輕地笑了笑。
可他的笑意,卻沒有落進眼裡。
沈竹看得出來。
她一直都看得出來。
這個男人的眼睛,好像始終還藏着一片沒化開的雪。
她握不住,也融不盡。
他好像好了,又好像沒有。
那道被撕裂的傷口,縫合得太久,連疤痕都不肯多留一寸。
她其實想問—那封郵件,你到底有沒有看?
那段錄音,你到底有沒有聽?
她知道劉雪薇又寫了一封信,那封信沒有寄出,隻是通過私人郵箱發到了研究所的匿名投遞系統。
内容沈竹看過。
沒有情緒的控訴,也沒有溫柔的求原諒。
隻有一段話—
“我知道你不會回了。
我隻是想告訴你,夢裡我叫了你三次,你一次都沒回頭。
我醒來時,嘴唇都咬破了,可還是不明白,為什麼你可以走得這麼幹淨!”
沈竹看完那段話的那一晚,整整坐在沙發上坐了一個通宵。
她不是嫉妒,也不是憤怒。
她隻是心疼—不是心疼劉雪薇,而是心疼這個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