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微微昂着下巴,鑲嵌着水鑽的美甲有些晃眼。
“我說謝延,我倒是早就知道,你為了跨越階級,早就已經不擇手段了。
但我實在沒想到,就連富康拍賣會你都敢混進來,膽子不小啊。
喲,還弄了一身人模狗樣的行頭
這手表,買得還挺真。
但你有沒有想過,一旦你被發現,會有什麼後果?
你該不會真以為,富康拍賣會是什麼慈善組織吧?”
富康國際拍賣行,在業内的名頭響當當。
除了有國際大集團做靠山之外,黑白兩道照樣通吃。
所以這麼多年了,從來沒人敢在富康的拍賣會上鬧事。
她伸手捏了一下謝延的西裝,不屑地收回手抱着胳膊。
“還有啊,你不懂呢,下次裝逼的時候就先上上網。
你身上這件衣服,是國際知名設計師的私人訂制,随便一套都得六位數,而且還訂不上。
這位設計師的訂單已經排到了五年之後了。
就算你想穿假貨來充大頭,也不用挑這件赝品,轉過頭了。”
她一說完,圍着她的幾個女人笑得清脆刺耳。
謝延倒是真不知道什麼私人訂制,他隻知道來這種場合,确實該穿一套西裝。
至于是不是私人訂制,他無所謂。
反正不是短袖拖鞋來的。
所以對于衣服是不是赝品,他懶得解釋。
但他可不能讓人覺得,他真是為冷清安來的。
沒别的,他覺得惡心。
“你倒是愛做夢,說起臉皮厚,我是真不如你。
你哪隻眼睛看到,我是為你而來?
我還不知道,什麼時候起,富康拍賣行成了冷家的産業了?
那我确實冒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