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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涼的藥劑快速流入血管。我狠狠咬住舌尖,血腥味和劇痛讓我保持了一絲清醒。

模糊的視線中,我看見蘇曼的臉貼在玻璃上,兩片紅唇無聲開合:

“趙曉曉,我、赢、了。”

原來是她。她派人綁架我,又叫人給我化妝易容。

心頭湧上一股酸澀。

蘇曼,兩年前你找不到工作四處求爺爺告奶奶,是誰給了你一條出路?

其實你隻是我八竿子打不着的遠房表妹。誰知一時心軟,就讓自己落到今天的境地!

我用盡全身力氣爬行到玻璃前,啞着嗓子呼喊顧嶼的名字。

顧嶼高聳的眉頭皺成川字,玻璃牆外傳來他冰冷的聲音。

“連個孕婦都控制不住,都沒吃早飯嗎?馬上給她打催産針!”

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戀愛時我每天去醫院接還在實習的顧嶼,他最喜歡我遠遠地喊他名字。

他說名字是最短的咒,隻要我叫他的名字,無論多遠他都會馬上趕到我身邊。

這個騙子!

男護士們拿着拇指粗的麻繩撲向我。我雙手護住肚子,披頭散發地滿地躲閃。

領口在推搡中扯開,露出我鎖骨上紅色的蝴蝶形胎記。

顧嶼的目光在觸及胎記時猛然一怔。

無數個夜裡,他曾反複親吻這隻蝴蝶,在我耳邊呢喃:

“曉曉,這是上天賜給你獨一無二的印記,隻屬于我”

見他盯着我的鎖骨發愣,蘇曼幸災樂禍的臉上終于浮現一絲慌亂。

“哎呀,嶼哥你看什麼呢!”她嬌嗔地搖晃男人的手臂。

“不就是個紋身嗎?最近李影後新在身上紋了個紅蝴蝶,好多小姑娘都跟風學,老土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