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就是個紋身嗎?最近李影後新在身上紋了個紅蝴蝶,好多小姑娘都跟風學,老土死了!”
見顧嶼沒吭聲,她的嗓音變得更加甜膩。
“嶼哥,你看那紋身多礙眼,影響我做手術心情就不好了。待會我先把它割掉好不好?就當先練練手嘛。”
顧嶼終于被蘇曼的聲音拉回神。他最後看了眼胎記,又擡手溫柔地撫上蘇曼發頂。
“行行行,我的小醫生想練就練。去吧,換手術服。”
沒過一會,舉着手術刀的蘇曼出現在眼前。
冰冷的刀片貼在鎖骨上遊走,我不由地全身一顫。
“蘇曼,你知三當三,還想害我們母子性命,你不得好死!”
醫用口罩上方,蘇曼的眼睛彎成一條弧線。
她俯身湊到我耳邊:
“是嗎?可現在要死的,恐怕是曉曉姐你呢。”
話音剛落,鋒利的手術刀猛地紮進我的鎖骨。
我再也無法忍耐,嘶啞的慘叫在房中回蕩。
“曼曼,别鬧。”顧嶼的聲音有些不快,“麻醉師還沒打麻藥呢。”
蘇曼迅速割下那一小片皮膚,随手丢到托盤上,轉頭沖顧嶼甜甜一笑。
“瞧我這腦子,又把流程忘了。嶼哥晚上不會要懲罰小笨豬吧?”
顧嶼無奈地勾起唇角,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。
我疼得滿頭冷汗,早已無暇看這對狗男女調情,隻想給自己和孩子找出一線生機。
如果能證明自己的身份,顧嶼總不至于看着親生孩子去死吧?
“顧嶼,你聽好了!”我深吸一口氣,用盡全身力氣喊道。
“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是5月21日!你左肩上有那天救我留下的刀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