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
蘇曼不屑地撇撇嘴。
“嶼哥你不知道,這些窮人經常會去翻富人區垃圾箱的,說不準是撿了曉曉姐的舊衣服呢。”
顧嶼眼中的嫌惡幾乎化為實質。
他用力扯開我的衣服,沒兩下就把那件真絲撕成碎片。
胸前一大片皮膚頓時暴露在無影燈下。我慌亂地想伸手捂住,四肢卻動彈不得。
我羞憤欲死,恨不得眼中的怒火能把顧嶼吞沒。
現在他眼中的我不過是個陌生女人,他憑什麼這樣踐踏别人尊嚴?
顧嶼注意到我的目光,随手把撕碎的布料丢在地上。
“你不配和曉曉穿一樣的衣服!再說了,醫生眼中的病人不過是塊肉,你以為我稀得看?”
我幾乎要被他氣笑。無奈身上太痛,隻有無力地歪了歪嘴角。
他要是真這麼想,為什麼我每次孕檢,他都要特意安排女醫生?
我笑他小氣,他還緊緊環住我,固執地說我分娩時也得他親自在場。
“就算不是親自接生,我也要記錄你的生産過程,未來讓孩子看看媽媽多麼偉大。”
如今看來,他确實親自在場。
隻不過不是來記錄孩子的降生,而是要做我們母子的劊子手。
顧嶼召來的麻醉醫師匆匆走進手術室,被一地狼藉的場景驚得後退幾步。
“顧院長,這台手術好像不合規吧?”
顧嶼掃過去一眼刀,麻醉師頓時噤若寒蟬。
自從他做了自家私立醫院的院長,向來都是說一不二。
可曾幾何時,他也隻是公立醫院一個努力的、一心治病救人的愣頭青。
他也會向上級舉報其他醫師的不規範操作,即使因此被穿小鞋也在所不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