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顧院長挺能啊,現在這個樣子還有人脈能查到蘇曼的下落。”
我諱莫如深地笑笑,示意她繼續往下看。
顧嶼幾乎認不出體形臃腫、蓬頭垢面的蘇曼,又瞥見她身旁邋裡邋遢的男人,惱羞成怒。
“蘇曼,你自甘下賤!”
“你把自己糟蹋成這樣,又找了個這麼差勁的男人,你簡直丢老子的臉!”
說真的,我實在不理解顧嶼的腦回路。
在他眼裡,我那天和王總一起從五星酒店出來,是不是還不算給他丢份?
總之,看顧嶼癫狂的樣子,蘇曼欺軟怕硬的魚販丈夫拔腿就跑,隻留二人纏鬥。
瘋子的蠻勁确實大,可蘇曼也不是白殺這幾年的魚。
在被刺中前胸後,蘇曼突然暴起,用盡全身力氣撿起一旁掉落的刀具,割斷顧嶼的咽喉。
顧嶼當場死亡,蘇曼也沒能活到醫院。
這算什麼,爺們要臉引發的血案?
我輕輕搖晃着杯中的咖啡,久久說不出話。
閨蜜擔心地握住我的手,問我在想什麼。
我說,你知道顧嶼年輕時候,為什麼那麼拼命地往上爬?
因為他小時候,老家村裡一個算命先生給他算過一卦。
老先生說他命格不凡,将來必然聲名大噪,還能與一心愛女子相伴終老。
閨蜜先是露出困惑的神情,繼而拍着桌子大笑。
“唉喲,十年兩次登頂熱搜,怎麼不算名聲大噪?”
“他和蘇曼死在對方手上,怎麼不算相伴終老?哈哈哈,簡直絕啦!”
我看向窗外初夏的綠蔭,也由衷地露出笑容。
過往的陰影徹底消失無蹤,未來的每一天都隻會越來越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