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腥味在嘴角漸漸綻開,眼前晃動的人影越來越模糊不清。
曲歌拼了命地反抗,可她根本敵不過這麼多人的圍攻。
突然,手臂上一陣劇烈的灼燒感。
金發女笑嘻嘻地用手中燃燒的煙蒂在曲歌身上烙出一枚又一枚瘡疤。
曲歌疼得渾身顫抖,她蜷起身體,恨不得像織繭的蠶蛹一樣将自己完全包裹起來。
片片猩紅在她的白襯衫上綻放,如同冬日雪地裡盛放的梅花。
伴随着濃郁的鐵鏽味,曲歌的意識漸漸渙散
不知過了多久,曲歌在醫院裡醒來。
她隻是動了動手指,就聽到喬胥安急切的呼喊聲。
“醫生,她好像醒了!”
身體慢慢找回了知覺,然後便是鑽心刺骨的疼痛。
從頭到腳,沒有一寸不疼。
好似整具身體躺在裝滿了碎玻璃的箱子裡,隻要稍微動彈一下就會被紮得鮮血淋漓。
一行眼淚不受控制地從曲歌的眼角掉下來。
她艱難地睜開眼,眼前是喬胥安深深擰起的眉頭。
他神情凝重,卻不是擔憂和心疼。
“小歌,你感覺怎麼樣,還好嗎?”
“”
曲歌嗓子裡又幹又疼,根本發不出聲音。
“喬先生,曲小姐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,您放心吧。”
聽到醫生的話,喬胥安松了一口氣。
他沒再理會曲歌,而是轉身離開病房。
走得太急,連病房的門都沒關好。
他在外面打電話,聲音從門縫漏進來,曲歌聽得一清二楚。
“她不會死。放心吧晚晚,你那些朋友不會有事的。”
原來,喬胥安剛才的着急,是為了确認她會不會死,會不會連累喬晚晚那群朋友。
在他眼中,她就像一個用來供喬晚晚消遣取樂的玩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