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從前明明是最尊敬喬敬仁的。
有時她鬧情緒對喬敬仁發脾氣,喬胥安都會馬上闆着臉訓她沒大沒小。
可現在,喬敬仁成了這樣。
他卻隻有一句不鹹不淡的“死不了”?!
喬晚晚心急如焚,扯着喬胥安的衣領大吼大叫:“什麼叫‘死不了’?你跟我說清楚!爸爸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?!爸爸他身體一直很好的!是誰害了他?!你說啊!”
喬晚晚尖細的聲音刺得曲歌耳膜生疼。
她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真蠢,還是隻想自欺欺人。
她要的答案,早就擺在她面前了。
她再怎麼問,也不會有人能給她第二種回答。
喬晚晚的尖叫聲漸漸變成含糊不清的哭喊。
她的眼淚打濕了喬胥安的襯衫,頓時惹人擰起了眉頭。
他厭惡地推開她。
喬晚晚不受力,一屁股摔在地上。
見狀,坐在輪椅上的喬敬仁急得發瘋。
他扯着嗓子發出一聲聲幹澀駭人的嘶吼,掙紮着想要撲向喬胥安。
可他現在再也站不起來了。
半邊身子就像是被灌了鉛一樣沉重,根本不受控制,一動就歪倒下來,連人帶輪椅栽倒在水泥地上。
被絆倒的輪椅砸在喬敬仁身上,痛得他一聲悶哼。
看到他受傷,喬晚晚顧不得疼,踉跄着爬起來去扶他。
可她瘦弱的胳膊根本擡不動一個完全癱瘓的成年男人,就算用盡了全身力氣也隻是徒勞。
她一邊扯着喬敬仁的肩膀往上拽,一邊哭着求喬胥安:“哥,你快過來幫幫我,把爸爸扶起來啊!爸爸他受傷了!這輪椅太重了,我擡不動”
喬晚晚淚眼汪汪,一遍遍哀求着。
可喬胥安始終無動于衷。
他站在原地,抱着手看着眼前這對無助的父女,眼底沒有一絲波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