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不是微笑,而是狩獵者對獵物的玩味審視。
一旁,挽着他手臂的女人身姿窈窕,香槟色禮服裙擺如水波流淌,露出的肩頸線條像白瓷般細膩。
她的面容明豔卻不嬌媚,眉眼英氣,眼線上挑,眉梢上揚弧度帶着一種遊刃有餘的笃定。
兩人并肩走向會場中央。
随着他們走過的每一步,竊竊私語如漣漪般蕩開。
有人詫異地睜大了眼睛,有人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卻又一時語塞。
幾秒的沉默後,陸陸續續的驚歎聲從不同角落傳來。
“那是喬胥安的未婚妻嗎?”
“剛才古斯先生說,這個人才是黑蘭國内分部的總裁?他看起來這麼年輕,真的能勝任嗎?”
“喬胥安把未婚妻都讓出去當了别人的女伴?這是說明黑蘭和喬氏的合作已成定局了?”
“容晝白這名字,怎麼從來沒聽說過啊?”
耳畔的議論聲一浪蓋過一浪,像刀尖刺痛喬胥安的耳膜。
他站在人群中,看着那抹他無比熟悉的倩影,手指無意識地收攏,手中的高腳杯發出不堪重負的脆響。
“咔嚓——”
杯腳應聲斷裂!
鋒利的玻璃碎片割破喬胥安的手掌,鮮血滴落,但他卻一點都感覺不到疼。
他的視線緊鎖在曲歌身上,恨不得化作一把鈍刀反複剜進她的血肉!
這就是她所謂的“重要任務”?
陪另一個男人出席這場活動,讓他在衆人面前顔面盡失?!
還有她那個勞什子“舅舅”
一個連一百萬都得伸手找他要的爛賭鬼,一轉眼居然變成了黑蘭集團國内分部總裁?!
他們可真是在他眼皮底下下了好大的一盤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