狼行千裡吃肉,狗行千裡吃屎。
喬胥安裝了這麼久,終于還是露出了本性。
隻要曲歌稍有不如他意,他馬上就變臉,用躺在醫院的黎思琦威脅她。
他自以為掐住了她的軟肋,唇邊噙着譏诮的弧度,等着她乖乖就範。
然而,這次他算錯了。
曲歌嗤笑一聲,眼神涼薄得像在看一個笑話。
“喬胥安,你除了用我身邊的人威脅我,還有别的本事嗎?”
見她全不在意,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,喬胥安的心髒莫名地顫了顫。
他死死地盯着她的臉,想從她臉上找出一絲驚慌,或是憤怒。
可她都沒有。
她的表情,冷靜得可怕。
她非但不慌,反而從容地迎上他的目光,眼底盡是輕蔑。
“你要不要猜猜看,秦恕之現在在哪?”
簡單的一句話,瞬間讓喬胥安擰緊了眉心。
他眸色一沉,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。
但他很快就收斂好神色,嗓音危險地壓低:“你應該很清楚,除了我沒人能救得了她。就算秦恕之把她帶走,她也隻能躺在床上一輩子當植物人!”
“你就這麼自信嗎?”
這句話,不是曲歌說的。
一旁,容晝白語氣平和,帶着幾分散漫的笑意:“你憑什麼認為隻有你救得了黎思琦?”
聽到這話,喬胥安心裡咯噔一下。
他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什麼。
但,現在一切都來不及了。
不等他開口,容晝白攤了攤手:“沒錯,是我重金挖角了喬氏醫療集團的那三位專家。現在,能讓黎思琦醒過來的人,不止你一個了。”
“你!”
喬胥安怒火中燒。
可他的憤怒在此刻根本沒有任何意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