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8小時。
現實解體。
喬胥安根本分不清自己是醒着還是在做一場無比真實的噩夢。
天花闆扭曲成張牙舞爪的漩渦,牆壁像活物一樣會呼吸起伏。
他恍惚看見曲歌站在角落對他笑
可當他伸手去抓,那張臉竟突然變成了喬晚晚猙獰的笑!
疼痛已經成了像呼吸一樣的常态,他甚至開始習慣它,就像習慣自己的心跳。
但每一次呼吸,肺部都像被灌進滾燙的鉛水,胃袋絞成一團,腸子仿佛打了死結。
他聽見有人在說話,但分不清是真實還是幻覺。
有時是曲歌在他耳邊一遍一遍詛咒他永遠得不到愛,有時是他自己的聲音在腦子裡反複提醒他必須堅持到最後一刻
隻有堅持下去,才能再見到她
時間變得毫無意義,每一秒都被拉長成永恒的痛苦!
三天後。
當房間的門再次打開時——
喬胥安扭曲地蜷在籠子裡,一動不動。
四周都是他自己的血汗和排洩物,整個房間裡充斥着令人難以忍受的惡臭。
一雙價值不菲的高跟鞋踏過滿地狼藉,優雅地走向房間正中的狗籠。
兩根裹在黑色蕾絲手套裡的纖長手指輕輕伸過去,探了探他的鼻息。
“還活着。”
“把人帶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