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她什麼也沒說,但這個動作已經足夠表達她的安慰。
容晝白不會無端提起無關的往事。
曲歌聯想前後,猜到了他的意思:“這場綁架,是茉莉指使的?”
“沒錯。這件事,我也是兩三年前才确認的。就是她害死了我媽!”
盡管已經努力克制,但深埋心底的仇恨還是引燃了容晝白胸腔中的怒火。
他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,眸中閃過駭人的殺意。
“茉莉認為,是我爸派人殺了鄭潇。所以,她對我和我媽下手,同時在集團興風作浪。她就是要毀了我爸最重要的一切,以此來報複他。”
“她成功了。”
“我媽過世後,我爸一病不起,再也沒有辦法獨立支撐整個家族。大半的權力,都落在了茉莉手裡。”
“後來,茉莉認識了何青。也就是你的父親。他們相識不到三個月就迅速閃婚,何青成為了她在集團内最得力的助手。”
說到這兒,容晝白頓了頓。
他給自己倒了杯水,試圖澆滅胸口躁動不安的憤怒。
曲歌有些不解。
“我以為,何青是和你站在一個陣營的人。”
“坦白說,我一直都看不透他。”容晝白唇邊一抹自嘲,“一開始,他事事都唯茉莉是從。但後來,他漸漸培養了屬于自己的勢力,開始脫離茉莉的掌控。這些年,他不知道用什麼手段,取得了我爸的信任。對了,那天,你看到他手裡那支黑檀木手杖了吧?”
“嗯,我記得。”
那根頂端鑲嵌着鵝蛋大的紅寶石的手杖,一眼就知道華貴非常,任誰都不可能忽略它的存在。
提起它,容晝白突然擰了擰眉頭,嚴肅道:“那支手杖,是懷特家族百年傳承的象征。整個加國沒人不知道它的傳說。懷特家族的興衰命脈,全都系于這手杖之上。”
“這麼重要的東西,為什麼會在何青手裡?!”
“上個月,我爸病重不治。他過世前,當着所有人的面,點名把手杖留給了何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