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個月,我爸病重不治。他過世前,當着所有人的面,點名把手杖留給了何青。”
“等等上個月?”
曲歌愣了愣,一時愕然。
在她印象裡,這段時間容晝白一直都在江洲城,幫她對付喬家。
他父親過世這麼大的事情,他居然一句都沒跟她提過!
回想起來,她猛然記起:“所以,那時候你突然消失了大半個月,就是因為這件事?”
“嗯。”
“對不起,我不知道”
“沒什麼。他病了那麼久,其實我早就已經有心理準備了。”
容晝白若無其事地聳了聳肩,嘴角甚至還挂着那抹她熟悉的笑。
可她分明看見,他垂在身側的手指無意識地蜷縮了一下,又很快松開。
親人離世這樣的事,任誰都不可能無動于衷。
這些日子以來,他總是在她面前表現得雲淡風輕,仿佛生活裡從來沒有半點煩惱。
直到此刻,她才恍然——
原來,那雙向來彎起的眉眼,藏着的全都是不願讓她察覺的隐痛。
曲歌一時沉默,心裡五味雜陳。
她動了動唇,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。
事情已經過去了,現在任何安慰都顯得太過刻意,既遮不住痛,也暖不了心。
她回到剛才的話題:“所以,你爸爸為什麼選擇把手杖交給一個外人,卻不交給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