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六娘,您裝得真像。”
公堂上,池依依倒向她的那一刻,當真吓了她一跳。
池依依掏出手帕抹了抹臉,臉色不再像方才那樣蒼白。
她在桌前坐下,笑道:“你演得也很好。”
玉珠笑嘻嘻:“都是六娘教得好。”
池依依輕輕點了兩下桌面,沉思道:“最遲今晚,大郎會從别院回來,他若來繡坊找我,你隻說我病了,不想見人。”
“他會信嗎?”玉珠擔心。
“信與不信都無妨,他顧及名聲,定不敢硬闖,”池依依淡然道,“先讓他嘗嘗惴惴不安的滋味,等過些日子我再見他。”
“為何還要見他?”玉珠不解。
池依依道:“崔賬房的指認無憑無據,傷不了大郎根基。”
“那就這麼算了?”玉珠氣惱。
她今日聽了崔賬房的控訴,對池弘光恨到極點。
她更恨自己枉為姑娘的貼身丫鬟,竟對池弘光的真面目一無所知。
“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。”池依依笑笑。
她會讓他身敗名裂,以血相償。
玉珠見池依依一片泰然,漸漸放下心來。
她家姑娘一向心中有數,就像昨晚不費吹灰之力就讓崔賬房徹底崩潰。
昨晚,嚴四送去牢裡的飯菜确實沒有下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