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去。”甯安縣主道。
玉珠在後頭悄悄扯了扯池依依的衣袖,給她遞了個眼色,瞧那樣子,似乎不願甯安縣主過去。
池依依眉心微動。
玉珠如此遮遮掩掩,難道鬧事之人還占理不成?
做生意講的是個誠信,若對方當真占理,她更沒有躲躲閃閃的道理。
她拍了拍玉珠的手背以示安撫,看向甯安縣主,柔聲提醒:“店裡不知出了何事,若是打鬧起來,還請縣主站得遠些,莫傷了自己。”
她一半認真一半玩笑,甯安縣主聽了這話,不但不惱,反而拿扇子點點她,笑道:“你放心,若有人在你鋪子裡打鬧,我替你報官。”
剛才她在一旁冷眼旁觀,将玉珠的小動作看得明明白白。
她身為縣主,不會和一個小丫鬟計較,但池依依若當真對她藏着掖着,她隻會覺得她不過如此。
在甯安縣主看來,對就是對,錯就是錯,有則改之,無則加勉,池依依生意上若真有什麼麻煩,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,犯不着一副小家子氣,硬在她面前粉飾太平。
她見多了虛頭巴腦之人,隻願這個姑娘是真聰明,别玩那些欲蓋彌彰。
眼下見池依依如此坦蕩,她看她的眼神愈發親切。
這樣才好,不枉她專程過來一趟。
三人來到前面的鋪子,隻見場面還算穩當,并沒像甯安縣主想的那樣打起來。
兩層小樓裡,女客們都被夥計請上二樓暫避,樓下櫃台前,琴掌櫃正與鬧事之人據理力争。
“仿照我家的赝品多了去了,你這團扇污糟了一半,哪裡看得出是否本店之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