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如他堅持不許她給池弘光買醉雞一般,池依依每每想到這事,都覺十分有趣。
她眼裡盯着書本,心思止不住地飄遠。
陸停舟抓了牛詢,不在大理寺審案,為何待在家裡,是案子進行得不順利麼?
他今晚來找她又是為了何事?
兩人雖是未婚夫妻,但大晚上的,孤男寡女相處總是不便,他白天不來,偏偏晚上來,是因此事需得避人耳目?
池依依深知陸停舟絕非輕浮之人,他不找她則罷,若是找她定有要事。
池依依盤算着陸停舟此來的目的,不知不覺已将一整顆粽子吃下了肚。
粽子隻得嬰兒拳頭大小,因是糯米做的,池依依喝了半杯酸梅飲子,仍覺胃裡發沉,索性起來走了走,到院子裡和兩隻小狗玩耍了一陣,這才舒坦多了。
她去繡房指點繡工繡了半天花樣子,忙活到用過晚飯,仍然不見陸停舟的身影。
約好的人沒來,甯安縣主的貼身侍女卻到了。
侍女帶來五個青壯男子,齊刷刷在池依依面前站成一排。
“這是縣主答應給池六娘的護院,”侍女道,“縣主本想親自過來,奈何脫不開身,便命婢子把人送來。”
玉珠在池依依身後好奇地望着這五人,心裡暗歎:這身闆可比繡坊的夥計壯實多了。
五人目不斜視,站得端端正正,任憑池依依主仆打量。
池依依沒急着問他們話,隻向侍女打聽:“太夫人可好些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