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雲淮點頭答應,卻聽許清硯道:“侯府人多眼雜,許兄還是謹慎一些的好。
你叫得如此生分,若是讓旁人聽了去可怎麼辦?是不是啊,義父?”
他将手中的折扇打開,笑得玩世不恭的模樣。
鎮北侯瞪了他一眼,然後對着楚雲淮道:“你别聽他瞎說,你想怎麼叫就怎麼叫,不必為難。”
楚雲淮隻有在許盡歡在場的時候才會喚他們爹娘,私下裡都是叫侯爺、夫人。
雖然鎮北侯已經表示過會把他當兒子一般看待,但對楚雲淮來說,他始終保存着一絲理智,不敢沉淪進去。
“多謝侯爺。”
楚雲淮很是感激鎮北侯的寬容,他問道:“不知侯爺接下來打算怎麼辦?”
鎮北侯知道他說的是信陽公主一事,他面色沉沉問着自己這兩個兒子:“你們有什麼看法?”
許清硯搖着折扇,故意拆父親的台道:“還不怪義父你,一大把年紀了竟然也有人惦記。
那信陽公主莫不是眼神不好,怎麼就瞧上了你這個五大三粗的土匪,她到底圖什麼,圖你不愛洗澡嗎?”
“臭小子。”
鎮北侯脫了自己的鞋,就朝着許清硯扔了過去。
許清硯一個閃身避開道:“你怎麼還惱羞成怒了呢?
難道我說錯了?如果不是你當年英雄救美,這瘋女人能害我娘嗎?”
兒子的話雖然不中聽,但卻都是事實,鎮北侯也十分後悔自己當年救了信陽公主。
楚雲淮看着他們父子打打鬧鬧,不免有些羨慕。
他道:“要對付信陽公主,驸馬江元修或許是突破口。”
鎮北侯看着他,沉聲道:“說來聽聽。”
楚雲淮道:“林夫人以為事情是江元修的,于是主動站出來頂罪,而侯爺又拿出了當年江家在雲州為惡的罪證。